在事情败露后,刘晓丹发电邮给琳琳称欠款累计8万多元,事实上,琳琳的征信记录显示,其欠款高达16万多元。刘晓丹在被警方控制之前依然还在说谎。
昔日同窗也遭暗算
名下14张幽灵卡欠款逾16万
四名受害者,被同一个广东女孩冒用,盗办了超过20张信用卡,套现使用长达数年。新快报“赚钱”5月26日、27日的独家系列报道牵出了“信用卡大盗”刘晓丹和她背后的至少三家套现公司。报道见报当天,刘晓丹即被广州市公安局经侦支队控制。本报记者最新获悉,刘晓丹已被正式批捕,移送检察机关提起公诉。但她带来的影响却并未就此终止。远在上海的一位受害者日前与本报联系,讲述了自己的同样遭遇。
这位名叫琳琳(化名)的潮汕姑娘不仅曾是刘晓丹的同学,更曾一起同吃同住。“那时我们无话不谈,她说什么我都信,但没想到自己被骗得这么惨。”电话中,琳琳语态疲惫。个人征信记录上的14张“幽灵”信用卡和逾16万元欠款,让这个2岁孩子的妈妈寝食难安,“昨天我还做了个梦,梦见她变成了一条大蛇……”
被银行追款,牵出巨额负债
“今年5月中旬,远在广东老家的父母接到一家银行的电话,说我信用卡欠款一直没有还,让我还款。”当家人将这个信息告诉远在上海的琳琳时,她感到十分蹊跷。“我从未用过信用卡,怎么会欠款呢?想了很久,唯一能让我和信用卡联系在一起的只有她。”
琳琳口中的这个“她”,是自己的小学和初中同学,也正是本报此前“信用卡大盗”系列报道中的刘晓丹。“大学毕业后,我们在广州合租过一段时间,那时她曾说自己在银行工作,要求我帮她办卡冲业绩。”琳琳告诉记者,她马上打电话质问刘晓丹,电话中,刘承认自己确实在使用琳琳名下的信用卡。“她说2007年用我名字办了卡,但之后做生意一直很艰难,为了周转一直在用我的卡而没有取消。”虽然刘晓丹电话中解释,该卡一直都在正常还款,此次出现欠款是因为还款单填写错误,但放心不下的琳琳还是决定自己查清楚。看到本报的报道后,她到人行上海分行打印了自己的个人征信报告,实际情况远非老同学说的那么简单。在她向记者出示的这份征信报告中,共有11家银行的14张信用卡,更令其震惊的是,截至2011年5月20日,这些卡片显示仍有16.0289万元的欠款,其中三张均超过2万元,最多为2.64万元,平均每张卡欠款达1.15万元。
14张信用卡,被盗用四年
新快报记者仔细查看了琳琳的个人征信报告,名下14张信用卡集中开办于2007年和2008年,最早一张开户于2007年6月30日,现时额度为2.5万元,而最新一张开户于2008年7月1日,额度为3000元。
“我于2007年6月在广州读完大学,之前一直自己租房,后刘晓丹一直要求我和她合租。所以2007年下半年,我们就住到一起,一直持续到2008年三四月份。我怀孕后来到上海和老公团聚。”而对照上述“幽灵”信用卡密集开户的时间,正是她和刘晓丹一起合租的时候。
对于自己的资料如何泄露给刘晓丹的,琳琳回忆说,“2006年底我就确定了到广州一家公司工作,所以2007年6月一毕业就去了上海玩,大概8月份回来上班。其间,我单位让我办一些手续,很多资料还是让晓丹送过去,连家都是她帮我搬的。作为同学,我很多信息她都知道的。”不过,琳琳也坦言,自己的确知道刘晓丹曾用自己的资料办过一些信用卡,“我就是为了帮朋友,当时她承诺我,只需要开卡给她冲业绩就行,然后会帮我注销。任何信用卡都没有交到过我手上,没想到也会有问题。”由于过去了四年,琳琳已经想不起刘晓丹到底为自己办过哪家银行的信用卡,直到征信报告的出现。
多次借钱,仍有万元未还
“不止信用卡,晓丹还好几次向我借钱,我想都没想就借给她了。”琳琳告诉记者,从毕业到现在,刘晓丹已跟自己借了三次钱。“前两次都是在合租的时候,大概是2008年初:第一次是她和男朋友在供车,没钱还贷,从我这里借了3000元;第二次是他们在供楼,向我借了5000元。后来还了第一次的3000元,第二次的5000元则只还了2000多,然后又让我买她在做的一些传销产品抵掉一千多元,再剩下的我就说用来做合租的房费,没有要了。”
到上海工作后,琳琳和刘晓丹几乎没再怎么联系,直到今年过年前,刘晓丹再次打来电话。“她说要与男友回清远注册结婚,途中遇到车祸,希望我能借她1万元,年后就还。当时我妈就说她是骗人的,我还说‘宁愿她是骗我的,只要她没事就好了’。我想她能开口跟我再借钱,不管是不是骗,肯定是经济很困难了。”如今说起此事,琳琳直骂自己“太蠢”,“4月份我还打过电话向她要钱,但她说手头紧,能否先还我5000元。我说,那不要了,等以后一起还吧。现在来看,这笔钱也没影了。”
如今,琳琳和老公正计划在上海贷款买房,但自己个人征信记录上的“污点”让她手足无措。“这十几万元欠款,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贷款肯定是通不过的了,只能用老公自己的名义来贷款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玩转两三张不同银行、不同还款期的信用卡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而新快报记者替刘晓丹算了一笔账,已经确认的36张“幽灵”信用卡分属11家银行,额度从最低1500元至最高2.5万元不等,每张卡片的还款期也没有太多的分布规律。
而最早被盗办的信用卡的开卡时间在2007年初,这意味着,直到今年5月底东窗事发,这些“幽灵”信用卡已被悄然运作了超过四年,而大部分受害者都是直到今年信用卡欠款逾期被银行催款后才如梦初醒。
作为一个大学毕业不久的女孩,刘晓丹如何能在数年中持续使用数十张信用卡频繁套现而不被察觉?在与前后5位受害者的交流中,新快报记者也发现了一些端倪,这些信用卡并非刘晓丹一人在运作。
信息统计 玩转他人卡
在琳琳发现被盗办信用卡后,曾要求刘晓丹发邮件解释,并统计目前还在使用的自己名下的信用卡信息。新快报记者从琳琳保留的这封邮件中看到,邮件发自8366××××的QQ邮箱,而这个QQ号正是此前4位受害人向本报提供的刘晓丹使用的QQ号。
该封邮件只有一个EXCEL附件。看完这个表格,就不难理解为何刘晓丹能在过去数年中玩转如此多的信用卡。
这份表格中,明确列名了卡片所属人、卡片所属银行、卡片额度(已透支额度)、对账日、还款日,并附有备注栏,13张卡片信息一目了然。从卡片信息来看,13张卡片标注的总额度为88100元。此外,其中5张卡片的备注栏中还注明已经过期和分期付款的具体期数。
只要根据表格记录,就可以准确进行还款和再次套现。而对照新快报记者掌握的所有“幽灵”信用卡的消费明细,这种专业化操作确实体现得非常明显。以琳琳名下一张某银行的1.2万元额度的信用卡为例,其还款期在月底,一旦还款,就会在次月月初将所有透支额全部刷出,最多一天刷过20笔,最大限度地保证了套现资金的流动性。
今日还款 次日再套现
与前几位受害者相比,琳琳名下的“幽灵”信用卡主要通过两个渠道套现:一是网络支付,二是通过一家名为“宇通票务”的公司来消费。据新快报记者此前的调查,在“东圃宇通票务”的工商登记上,刘晓丹为该公司的经营者。
“我觉得她应该不是一个人来完成所有操作的,这个工作量还是很大的。”在前期的调查中,就曾有某银行信用卡中心风控部的人士对新快报记者表示过,而这一点也得到了琳琳的印证。
“第一次被银行追款后,我曾打电话追问晓丹,她当时安慰我不要担心,说只是还款出了问题。”据琳琳回忆,当时刘晓丹解释“这张卡片一直都在正常使用,之所以出问题,是因为上一次还款时填错了单子,导致还款被退回。但是银行没有主动联系来追款,实际上是银行存在问题。”而在这次电话中,刘晓丹也向琳琳道歉,并坦言“因为这张卡片不是我在操作,所以出现了问题”。
疑问
1 男友是否牵涉其中
在新快报与前后两批受害者的交流中,他们都曾不约而同提到一个人刘晓丹的男友阿唐(唐科研)。从刘晓丹2007年初开始冒用他人名义开办信用卡开始,刘晓丹与阿唐就一直生活在一起,并曾对外称其为自己的生意拍档。通过多名受害者的描绘回忆,记者也大致拼凑出了这位刘晓丹背后人物的一些特征:大学时就与刘晓丹交往、合伙做生意赚钱、套现公司的股东之一、案发前或已与刘晓丹登记结婚……他似乎与此次信用卡盗刷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2 套现公司的股东之一
虽然据受害者们回忆,出面套取受害者个人资料的一直都只是刘晓丹本人,但新快报记者在深入调查中还是发现了刘晓丹与唐科研的关联。
在“幽灵”信用卡的套现渠道中,除了东圃宇通票务之外,还有一家名为“广州剑江贸易”的公司。而新快报记者查询的工商登记资料显示,这家成立于2007年12月10日、注册资金100万元的公司,仅有的两名股东正是刘晓丹和唐科研,双方各占50%的股权,经营范围为批发贸易、货物进出口和技术进出口等。工商登记资料显示的营业期限至2010年5月31日。新快报记者此前也亲赴该公司的注册地:荔湾区中山八路新虹街40至48号603房,但早已换了其他公司办公,而此前已有过银行的职员来此调查“广州剑江贸易”的事情。
在5月26日刘晓丹被警方控制的当晚,新快报记者在广州市公安局经侦支队大厅,看到警方在搜查刘晓丹住处后带回的资料所用的包装盒上,也印着“广州剑江贸易”的字样。
3 是男友,也是拍档
“我曾听晓丹说,她做生意有个拍档,就是阿唐。”琳琳告诉记者,与自己一毕业就找到了稳定的工作相比,刘晓丹在她们合租期间则一直没有安定下来,尝试了多份工作。“她拉我来合租时,曾告诉我,他们开了一家卖童装的服装店,叫什么‘安迪’的。”
琳琳告诉记者,在她印象中,当时刘晓丹男友在这个品牌服装店工作,所以拉刘晓丹开了这家加盟店。“生意怎么样我并不清楚,但一直只有晓丹自己在打理,合租的那些男生都不去工作的。大概到了2008年,店铺就关门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们还有两个同学都被晓丹拉去一起投资,结果一个亏了13万,一个亏了2万。”
4 毕业一年买房买车
据琳琳回忆,2008年刘晓丹曾先后以买车、买楼名义向其借钱,而其他受害者也曾向新快报记者证实,在2008年曾听说刘晓丹与男友一起买房买车,生活过得不错。
“她说阿唐是炒香港权证的,做得很好,但其实就我观察应该也不是很好。”琳琳告诉记者,那是一个带阁楼的房子,同住的还有阿唐和阿唐的朋友阿兴(音)、阿新(音)等几个人。“这几个男生好像都不工作的,整天呆在房间里,玩电脑、抽烟,搞得乌烟瘴气的。”
至于阿唐具体从事什么工作,几位受害者都表示是和刘晓丹在开公司、做生意。“后来,他们也曾经在网上卖过衣服。”琳琳告诉记者,除了做生意,刘晓丹也曾表示自己在银行工作过。而今年春节后,琳琳向刘晓丹催要借款时,刘晓丹又表示自己在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豪宅部上班。
5 案发后阿唐出面活动
而据新快报记者了解到的消息,即使在刘晓丹被警方控制后,也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揽在自己一人身上。
而琳琳也对新快报记者表示,在刘晓丹被抓后,阿唐打过电话给她,问她是否知道刘晓丹老家的电话。而说叫大家全部承认那些卡是自己的,这样刘晓丹就不用做那么久的牢。并说他会把钱还上。但琳琳跟好多同学联系后,发现大家都被办了卡,包括刘晓丹的哥哥妹妹。“大家都说,阿丹一定是被他利用了。连晓丹哥哥打电话给我,都叫我一定要报警。”琳琳说。
印象
“她对阿唐言听计从”
由于每次都是刘晓丹出面,所以几位受害者与阿唐的接触并不多,但印象深刻。
“这个80后的男孩子讲起话来‘有纹有路’,思维很有逻辑。”受害者阿娜回忆说,阿唐还说自己属于创业型人才,是不会给别人打工的,个人要有十足的进取心去创业。不过,在阿芬眼中,“虽然阿唐说起话来很容易让人信服,但他说话的眼神有时很闪烁游离,让人觉得‘有滴滴不可靠’”。而刘晓丹和阿唐在一起至少也有五年了,阿娜和阿芬觉得刘晓丹似乎很崇拜她的男朋友,每次提起阿唐都说他是“呖仔”,说阿唐教了她很多东西,对阿唐也是言听计从。
最新进展
四位受害者征信记录已澄清
新快报5月26日独家报道了《“信用卡‘大盗’刘晓丹”》,昨日记者了解到,此案所涉及的所有银行都为受害者办理了善后手续,包括免除所欠还款额、更改并澄清受害人的征信记录等。
据此前所报道的四位受害者反映,在事发之后,他们先后接到了部分所涉及银行相关部门的电话,希望他们能到所涉银行的相关部门办理有关手续。根据银行要求,他们亲自上门到所涉银行办理了所要求的手续,包括填写事件的详细情况、登记相关表格等等。对一些没有主动联系受害者的银行,几位受害者也亲自登门并联系相关部门进行了登记。
截至记者发稿,此案所涉及的所有银行都为受害者办理了处理及善后手续。
还原刘晓丹
从汕尾普通人家的小女生,到盗用信用卡的犯罪嫌疑人,大学毕业刚刚四年的刘晓丹就这样走上了一条歧路,到底是什么让这位亲朋好友口中的“邻家女孩”一步步陷入泥沼?作为曾经最接近刘晓丹的一名受害者,琳琳与刘晓丹曾在同一所小学上学,初中又同桌两年,直到大学毕业后还在同一个屋檐下居住过。日前,新快报记者赶赴上海,希望从琳琳的回忆中尽量还原刘晓丹。
读初二才知复杂身世
琳琳告诉记者,自己曾和刘晓丹就读于同一所小学,但起初互相并不熟悉。“那时我们在同一个舞蹈队,但相互接触不多,只记得那时的她很黑,很瘦,身体并不太好。直到小学毕业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排练舞蹈,才逐渐熟悉起来。”后来,琳琳和刘晓丹进入了同一所中学,并做了同桌。“那时我俩很要好,不仅是在学校形影不离,还经常到对方家里过夜,可谓无话不谈。”据琳琳描述,刘晓丹的家庭条件并不好,“她上有三个哥哥,下有一个妹妹,在当地虽然家里有自建的4层小楼,但面积很小。因为家里人口比较多,可能对她的关心也不是很够。”在琳琳的记忆中,每到假期,刘晓丹都要去打工赚钱来补贴自己读书,忙起来时自己和其他同学也会帮着她一起去赶工。“我记得暑假里,她会去做一些手工的圣诞小礼物,大概一个假期也能挣几百元。因为她家境不好,老师还会送一些书给她,并让我们要多照顾她。”
这种亲密的日子持续了两年,直到初二的暑假。“有一晚,晓丹约我到海边谈心,她说自己有一个朋友,从小被人收养,长大才知道自己还有亲生父母,现在有钱的亲生父母想要认回她。后来,我才知道晓丹当时说的这个‘朋友’其实就是她自己。”随后不久,刘晓丹就转到了县城一家学费比较贵的寄宿中学里读初三,此后两个小姐妹除了平时的书信沟通,放假回家时也都会聚上一聚。
生活改变从转校开始
因为不在同一所学校,琳琳自述和刘晓丹的联系不像原来那么密了,尤其是升入高中后,基本上只有过年回家时方能见到面。也正是那时开始,琳琳觉得刘晓丹开始有了一些变化。
“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她身边的朋友乱起来了,不再是那些我们都熟悉的同学朋友。我也曾跟着她与那些朋友一起玩过,但感觉很不好。很多是男生,又开车,就是感觉和自己身边的朋友不一样。”琳琳回忆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感觉刘晓丹的生活条件有了不小的改善,“那时才上高中,她已有了BP机,后来又有了手机,而我都是到了大学后才用上手机的。而她过年回老家时,也经常会给养母家一些衣服和钱。”
对于刘晓丹的生母,琳琳坦言并不是很熟悉,只是听晓丹讲述过一些。“其实晓丹转学以后,过得也不是很好,因为她生母是在香港打工,刘晓丹还要照顾她的一对同母异父的弟妹,虽然经济条件好了,但生活压力并不小。她回来跟我们聚会,也常会抱怨这些。”或许是生活的影响,刘晓丹在高考中落榜,复读一年后在广州某高校读了大专,“晓丹第一次高考成绩很差,她生母曾经不想再供她读书了,觉得花了很多钱,还是没学好。后来晓丹还拜托我跟她母亲谈了一次话,劝她继续供自己读书。她在广州读的大专是和设计有关的专业,学费也不便宜。”
合租房埋下祸根
尽管都在广州读大学,但两人几乎没有什么联系,直到快毕业时。“我读本科,她复读一年后读专科,所以都在2007年6月毕业。毕业前,她就开始联系我,要求我跟她一起合租,分担房租。”琳琳告诉新快报记者,自己很早就已确定到广州一知名会计师事务所工作,刘晓丹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从2007年三四月份开始来沟通合租的事情。
“第一套房子是在农讲所,月租大概是1700元左右,她让我住大房间,分摊800元。当时我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晓丹要我一定帮她一起租房子,所以最终我还是同意了。后来,我大学同学也叫我一起合租,推托不过之下我也应承了下来。但一毕业我就去了上海找我老公,所以两边都没怎么住,而所有的行李都一直放在晓丹那边。我觉得晓丹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更可靠点。”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初的信任,琳琳已是一肚子懊悔,“当时单位需要一些资料办入职手续,我人在上海,都是让晓丹帮我送资料的,所以她对我的个人信息非常熟悉。”
琳琳告诉新快报记者,2007年底她与大学同学合租的房子到期了,此时刘晓丹也已转到越秀区仓边路租房,并再次拉琳琳一起合租。记者通过查询发现,刘晓丹冒用他人名字所开的几张信用卡的开卡资料中,填写的收卡地址正是这个租住地。此外,中山四路79号某百货店也是出现次数最多的收卡地址。据琳琳回忆,这一地址正是刘晓丹经营的店铺所在地。
印象
“感觉她总是在赚钱”
“唯一的感觉是她在学校都没怎么好好读书,总是在赚钱。”琳琳回忆,从念大学到毕业,刘晓丹几次找她几乎都和赚钱有关。“那时她炒过手机,就是通过移动充话费送手机那种,她充了话费,然后把到手的手机拿出来卖掉,也让我买过,但我不缺手机就没要。后来她还炒过演唱会门票,也是那种充话费送的,把门票拿出来再卖掉。”在琳琳印象中,从初中就开始打工赚钱的刘晓丹非常要强,一直以来都想独立,想赚钱的欲望很强。
“最后一刻,她还是选择骗了我”
“这么多年,基本上晓丹的情况都是她自己告诉我的,现在想想,我真的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谎言。”说到这里,琳琳也颇为伤感。在接到银行催款电话后,琳琳曾与刘晓丹联系,询问其中的情况,并让刘晓丹将其手中在用的、属于琳琳的信用卡的情况发一封邮件给自己,“我跟她说,‘晓丹,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到底还有多少卡在你那里。’但最后收到的那封邮件里,她也只列了13张卡,额度是8万多元。而我的征信记录上有14张卡,光欠款就有16万多元。到了最后一刻,她还是选择骗了我。”
“家人一直不知她的真实情况”
在发现问题后,琳琳曾与刘晓丹家人取得过联系,才知道家人对她的情况也不完全了解。“我打电话给晓丹养母,她哭得很伤心,说晓丹连有男朋友都不告诉他们,这么多年也没告诉家里人他们是在做生意,一直说在设计公司上班。”琳琳说,刘晓丹养母还告诉她,“晓丹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不赌,也很省,但她一直就是没钱”。